当前位置:彩妆小说网>>白云深处与君归> 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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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(1 / 1)

傅笙与花竞春立此为约,愿于此间相伴终老,不入人间。”

下面除了徐郁青熟悉的笔迹写下的“傅笙”二字,还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:“花竞春”。

这竟是傅笙与花竞春的立约之书?徐郁青忍不住好奇,往下翻阅起来。

这本手札依然还是出自“五圣”傅笙之手,内容却不似《五圣全书》中的简明干练,多是口语白话,写的竟是傅笙与花竞春在此间的生活琐事。文字不多,但每次记录一两句必是趣味之事,诸如两人如何在盛州山里发现一处原本用于藏宝的洞窟,如何制定改造的计划;如何在洞穴旁开垦田地,花竞春竟知晓种田之道;洞窟扩建中,花竞春如何出难题刁难傅笙,傅笙又怎样应对,将他的要求一一达成……

简直是一本恩爱日记。

徐郁青有点不忍直视,本打算草草翻过算了。正想放下,却突然翻看到中间这样一页:

“极北冰蚕,研磨做粉,虽有剧毒,但融入深潭之水,可保尸身不腐。他走了,我总要找些事做。”

先前的文字全是两人的生活细节,处处透着温馨与情趣,却只字未提花竞春有什么身体状况,到这一句,突然却说他死了。记录的语气是那么平静,可结合前头那些甜丝丝的絮叨,忽然就让人心里梗了一下。

徐郁青又往后翻阅,后面的记录虽然依旧平静,但再没有先前那样跃然纸上的愉悦与幸福:

“他原先夜里易体热疼痛,需睡石床,不枕软席,多年来我也习惯。如今一人入睡,方觉石床冷硬,难以入眠。”

原来花竞春身体似是有什么病症,而这放着石床的房间,该是他俩人从前起居之处。徐郁青又回想起手札前半段两人的生活杂事,似乎大多数是花竞春出主意指手画脚,而傅笙负责动手实践,看来花竞春一直以来身体便不大好。可是在早前的记录中,傅笙眼里全是两人在一起的愉快点滴,只字不提对方的身体。徐郁青猜想,也许在当年那场围剿之战中,花竞春就已经受了难以修复的重伤。在来日无多的岁月,他们远离尘世,不去想最后一日的到来,只投入在朝夕甜蜜的相处里,身边只有彼此,心里也只有彼此,未尝不是一段幸福的岁月。

只是当这样的岁月戛然而止,还剩下的那一方,由于对这样的一天早有准备,痛苦也痛得不那么彻底,只能默默地记录着没有对方的每一日,平静煎熬。

又这样翻阅了两三页,傅笙突然这样写道:

“此生之约既然终了,入一趟人间何妨。他盼着自己能完完整整,我便给他一个。”

完整?什么完整?这里应该是说傅笙打算出山入世,说起来应该就是他再出江湖的因由。应该就是这一次,他不知为何惹上了幽门暗卫,在逃避追杀的过程中遇到了徐谷二人的师父,最终又在他们的帮助下重回盛州。

徐郁青一下来了精神,他觉得谜底似乎就要在眼前揭开。

正在这时,石床上的人突然传来一声低哼。

徐郁青怕他有事,快步走到石床前,看谷临风已经恍恍惚惚睁开了眼,双目中竟有些无所适从的茫然。他皱着眉,低声吸着气,脸颊红得有些不正常。

他身上衣服都被徐郁青撕扯开来,用于包扎伤口,上半身几乎全部裸露在外,可此时连带着也有些发红。徐郁青才靠近过去,就感觉这冷硬的石床上谷临风整个人在冒着热气,即使他正努力紧贴那冰冷的石床,好像也无法降下温度。

“这……那解药没用吗?”徐郁青蹲在石床边,不明状况,伸手想摸一摸谷临风的额头——其实即使不去触碰,他也知道谷临风热得不正常。

谷临风原本闭上了眼,感到徐郁青的触碰,整个人向后缩了缩。他睁开眼,眼角都已经有些发红:“除了解药,你还用了什么?”

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,徐郁青突然有点心虚:“你咽不下去药丸,我就拿酒喂你了。那酒之前我见他腰间随身的,也闻过了没什么异常,想是他自己喝的,没有大碍。还给你清洗了一下伤口……呃……你是说那酒……”

谷临风闻言低声骂了句什么,闭上眼睛用额头抵着石床上较冰冷的地方给自己降温。简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。

徐郁青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,有几分赧然。解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,坏就坏在他自作聪明,给谷临风用了那佘贵随身的酒。谷临风此时的状况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,这种情况徐郁青在风月场上见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
谁能想到佘贵这名扬江湖的采花贼,随身的酒葫芦里装给自己的竟也是这种“助兴”的药酒呢。

空气中除了热度,更弥漫着一丝尴尬。

似乎是忍耐了一会儿,不想再忍,谷临风慢慢将未伤及的左手移向身下。余光瞥及床边的人,他顿了一下,还是撑着自己从那石床上半坐起来,侧身对着徐郁青,身下那处已经被撑出一个明显的伞状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已是极力克制过的语气,对徐郁青吐出了三个字:

“你出去。”

第27章迷魂

铁门被缓缓推动,而后合上,冰冷的石屋因那压抑的低/喘而逐渐升温。

谷临风解开裤子,企图用手纾解一二。右手一动就牵动右肩上的伤口,他只得用左手来,动作不免有些笨拙。不知是不是那酒液先前随着伤口融入了血液的缘故,他浑身都像在烧一样,有一股发不出去的火在体内乱窜。额前的发早被汗水浸透,有一缕掉下来,湿湿地搭在了眉眼上。他不舒服的闭上眼,却无暇去将它拨开。

忽然一只手轻轻拨开了他眼前的湿发,同时有另一只覆上了他身下的困兽。他猛地睁开眼。

“你出……嘶……!”

说出口的声音颤抖着,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有技巧的动作打断。

徐郁青轻轻笑起来:“出去干什么,对着尸体发呆么?”

见对方还欲推拒,他笑意更盛:“这有什么的,我帮你就是了……”他凑进谷临风脸颊边,甚至带了点儿刻意的蛊惑,轻声道:“师兄,别不好意思。”

谷临风此刻整个人都在发红,也看不出脸色如何。徐郁青只见他似是有些自暴自弃的合上眼,将脸侧向一方。

两人间的距离算不上无间,却更有种似有还无的暧昧。谷临风的左手虚搭在徐郁青的手臂上,几乎任由他揉弄摆布。

看着他随着自己的动作轻轻仰起头,下巴与颈部拉出好看的线条,凸起的喉结饥///渴地吞咽着,压抑不住的声音从他嘴角溢出,徐郁青心里竟一阵阵地发痒——

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谷临风,从未有过这种全然掌控他的感觉,而比掌控更让他心痒的,似乎还有一种被全然相信和依赖的……愉悦。

手臂突然被紧攥,谷临风闷闷地哼出声来,徐郁青整手都是温热。他未及去看,只看见眼前的谷临风一瞬间放松了绷紧的脖颈,俯下头来,湿发又搭在了眼前。刚刚释放过的人微微睁着有些混沌的眼,没有焦距。湿润的睫毛不舒服地眨动了两下,嘴唇是微微张开的,胸膛猛烈起伏着,大口大口地吸着气。一呼一吸之间,徐郁青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太热了,热度从对方那里席卷而来,包了他满身满心。

鬼使神差地,他凑上去,轻轻含住了那唇。可能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堵住这喷薄的热气,但该死的风月习气让他习惯使然探出灵巧的舌,一瞬间就缠住了对方。他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
谷临风像是猛地清醒过来,瞪大了双眼。

他眼神里的那种不可思议的震惊,还有这双唇的触感……徐郁青忽然觉得那么熟悉。

是了,他曾吻过这双唇。

依稀是在许多许多年前,某一日他和白无患从青楼妓馆鬼混出来,又因为一些事不欢而散。他那时总会恼怒白无患只把他当做玩伴,可又忍不住迷恋对方那若即若离的神秘。而今想来,白二彼时只当他是诸多迷恋者中的某一个,从未将他放在对等的位置上过。

当时他酒气熏天,一个人在花街柳巷中穿行,晕乎乎有些找不着方向,便靠在一条小巷的墙边歇息。有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倌见他落单,便来搭讪。初时可能是为了拉客,后来见他醉得厉害,就打起了他腰包的主意。徐郁青眼见得这小倌使尽解数,一边卖力讨好他,一边向他腰间钱袋摸去,只是有些好笑的想看看对方什么时候能够得手。突然,身上的人就被人从后一把掀开了。

“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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