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不意外地看见那道道痴迷难把持的目光。
「学长,你今天晚上会来福华饭店吗?听说柯语薇也会去……」
「学长………」
「小肖!」
他一颉首,拿过那包装精美的礼物。应该是巧克力之类的礼盒吧──
女孩们千遍一律的送礼赠心意的模式,早让人深感不耐!
「对不起,我还有事,得先走了……」他再度礼貌微笑,带著翩翩不凡气度,优雅退场。
「是莫森学长耶……」
「皇爷党的人果真感情都很好………」
随风传入的,少年们听过,一笑置之。
那些愚蠢的人理当不会知道,他们所渴求的,又或者所在意的:是更深一层,或者是说更为强烈的事物。
比如女人……
那挣扎欲哭时,微眯著的那一双情动的媚眸。
紧紧的,扯著他们的心。
一把推开学生会的门。
看见玻璃桌上的点心与红酒杯。
康楚倚在窗旁,见到他们,甜笑。
「季子呢?」
「今天他不会来,家族聚会──」莫森回道。
然後他们坐在沙发上。
学生会内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。田义和田尧带著慵懒而又妩媚至极的神色,缓缓步出。那凌乱不整的衣衫,以及唇边绽放的美丽───
想也知道发生了什麽事。
「都到齐啦!」
田义眨著媚眸,轻问。
「差不多呢……」
「带子呢?」
「放了。摇控器一按就开始了。」
「元华呢?」
康楚笑叹:「会来的!你们真该瞧瞧他一听到水茵这两个字──那双兔子眼儿瞠大的样儿───还真以为水茵是他的所有物呢……」
田义也找了沙发坐好。
田尧则像只蜜蜂似的勤劳地在点心旁打转。
莫森听著MP3,那微闭的眼像是睡著一般。但那打著节奏拍子的手指说明了他的意识十分清明。
只有肖和砚,眉峰紧皱。
他看著桌上的杯子──
「田义。」
美眸缓缓扫来。
「真要这麽做吗?」
康楚已由窗边回头。
「怎麽!你又有什麽妇人高见啦?」
肖和砚瞪了他一眼。
「我是说……不是已经找到了确切的位置吗?我和季子都觉得直接把人带回来就行了,又何必多这些手续……」
田尧发出心满意足的微笑。最爱吃甜点他早在一旁闷头不吭声的吃了起来。
舔舔手上的蛋糕屑。他说:
「笨!都说了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───这回若没亲手弄断他们的关系,下次难道真要让他带警察上门呀?」
以元华那种性子,这倒很像是他正义感十足的作风。
「但,事情真的会照著预定的计画走吗?」
「这点我也不能保证。」
田义晃著手中的酒杯。
那似笑非笑的邪佞神情隐隐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。
「但是我了解元华。」
他轻道:「典型的完美主义者,自律性高,是非分明,而且具有严格的逻辑性,做事向来便是非黑即白,没有所谓的中间地带。」
「这次老师的事,不论是在哪方面,都已经是他所容忍的极限──」
「如果说再给他更强烈的刺激下──」
「升起自我防卫的他会不会成了个情绪化十足、自我批判重,然後是心胸狭窄到在背地里做起见不得光的事?」
所有人顿时一片静默。
莫森苦笑。
「田义,幸好我们不是你的敌人……」
高校生的玩具61(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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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清了。
云淡了。
当耀眼的阳光刺向眼时,少年知道,自己早已犯下不可饶恕的罪──
他望著昏厥多时、瘫若烂泥的女人,还有那鲜豔噬骨的铺满遍地沙发上血液,乾枯遂成褐色的画面──
可怕的──紧紧抓住他所有的良知。
「水茵!」
似再也不会有一张温柔笑颜回看自己了。
他无法逃避什麽──
对於昨晚的事情,一点一滴,全都重新在脑中晃过。
他止不住又冷又湿的感觉。
是自己──
正是自己,替水茵再度带来无法磨灭的伤痛─!!
他简直不是人。
他这样……
又和那些少年们有何不同?
畜牲──简直比畜牲还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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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麽会这样?」
等黑耀天赶来大医院时,简直也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眸,动也不动的望著隔离室内,焉焉一息的绿衣女子。她躺在病床上,眼角唇边都是处理过伤痕累累。
如今紧闭著双目,全身几乎没有完好如初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