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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(1 / 1)

他一顿,说:“章柠,是我对不起你,但说道歉或者什么补偿也于事无补,你要恨我也好,全当没认识过也行,但我们别再见了,无论为了什么,见面只会让彼此更加——”

她把电话挂了。

外面起了风,还夹杂着雷声,像是要下雨,沈堰东在那呆坐许久,忽然听见了敲门声。

他知道是谁,一动未动。

敲门声响了好一阵,后来就没有了。

一切又静了下来。

他起身去看。

门一开,他愣住了。

她问:“痛苦吗?”

沈堰东只是怔怔的看着她。

“为什么我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痛苦?”她说,“如果你真的痛苦,请你表现出来,爱情没有前途重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我不是不能理解你,但你不能表现的这么洒脱,你越洒脱就显得我像个傻逼。所以求求你,哪怕你只有三分痛苦,求你表现出十二分,你越痛苦我才能越快释然。我释然了,你才会好过,不然大家都别过了。”她扒开他,进了客厅,抬起单人沙发看。下面没有她的裙子,她又移开双人沙发去瞧,底下也没有。她进了卧室,去翻衣柜。

沈堰东没有阻拦,也没有帮忙,只是站在门口看着。

她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抖落出来,丢得满地都是。

一柜子的衣服很快就被抖完了,裙子当然没找到,她又去了书房。

书房一目了然,一眼就能扫完,可她还是去翻他的书桌,去翻书架,好像那里边会藏着她的裙子。没一会儿,整个书架被她扔空了一半,地上乱七八糟,全是他的书。

她忽然又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。

许久,沈堰东慢慢道:“章柠,爱情对我不重要,它在我生命中所占的比重可能都不超过四分之一,我愿意为了它做一些妥协,但不会为了它彻底改变自己,但我也不希望你为此改变什么。你才二十四岁,本身就对婚姻就没有期待,却要你走进它,我自己都觉得是暴殄天物。分手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,长痛不如短痛,很快就会过去了。”

她忽然转身走过来问:“我什么时候觉得不公平了?我有向你诉苦或者施压吗,为什么你要把我想得那么弱智,我已经二十四了,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,如果觉得不公平的话,我就不会做,我做了就不会觉得不公平,我用得着你替我委屈吗?”

他只道:“你现在还小。”

“我还小?”她忽然笑了,“说到底你压根就没有相信过我,你觉得我是小孩,觉得我在过家家,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,你也没有认真的对待过我,所以你之前会和别人结婚,现在又跟别人订婚。我真是太傻逼了,我早该在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个的。”随即又笑,“不过没关系,别人给我当过备胎,我被别人当一次备胎也没什么,就当长经验了。”

她走了。

他忽然说:“我厌恶跟你在一起时的自己。”

她步子微微一滞。

他说:“自私、苛刻,占有欲强,又患得患失。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自我安慰,觉得相处久了或者感情深了就好了,可等感情深了,还有各种担心,永远都在担心。我厌恶这样的自己,我不想有任何担忧,我想简单一点。”

她一顿,说:“沈堰东,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大病,情感障碍一类的,你不是医生吗,别讳疾忌医,去看看吧。”

她没有多做停留,打开门走了。

酝酿了一晚上的雨终于下来了,先是三、五滴,很快就噼啪起来。风卷着雨扑进来,书页被吹得哗啦作响。沈堰东想了一会儿,还是找出伞,打开门,追了下去。

电梯还在一层,不至于这么快,她多半走了楼梯,于是就先坐电梯下去,又走楼梯去截。

人果然在,只是看见他转角出现,连看都没看,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。

他握住她的手臂,一把将人带回来,把伞递给了她。

她抬手一挥,伞掉在了地上,她抬脚往下迈。

他握住她的胳膊,又将她带了回来。

她甩开他的手,凶狠道:“别碰我。”说着还要下,沈堰东依然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带了回来,俩人仿佛较劲似的,看谁能杠过谁。

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。

这一巴掌带着她所有的委屈和恶意,打得非常重,他颊上立刻浮起了一个鲜明的指印。

他一动未动,只是看着她。

她忽然又搂上来,吻住了他。

沈堰东下意识将她抱了起来,俩人吻得如饥似渴如狼似虎,什么都顾不上。心跳剧烈,身体滚烫,他在颤抖,她也颤抖,连抱都抱不住。声控灯毫无征兆的灭了,楼道陷入黑暗,她像突然醒悟了似的,猛地推开了他。

声控灯重新亮起来,他眼里的渴望还来不及掩饰,只是瞧着她。她却没再看他,好一会儿,拿手背擦了擦嘴唇,轻声说:“周日我结婚,你要是来了,我就不结了,你要是不来,我就结婚了。”

她说完就想逃,他一把将她抓了回来。她像受惊了似的,眼神可怜的看着他,好像在央求他什么都别问,也什么都别再解释,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,做就行了,她要看他的最终选择,其他事情以后再说。

他手一松。

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伞,匆匆下去了。

第46章“那天我一时冲动。”

沈堰东一夜未眠。

有些事情错到一定地步,他自己都觉得离谱,也不好意思让谁原谅他,本来打算将错就错,可没想到她会原谅他。明明她之前恨不得让他去死。他以为他和别人结婚又离婚,她还跟他在一起,已经是她的极限,没想到还能更容忍。他无法想象她到底是怀着怎样屈辱的心情来找他的,也无法想象她到底在以什么样的方式爱他。他原来一直以为她是外热内冷的,审时度势的,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聪明人。

天亮后,雨已经停了,他洗漱一下,时间尚早,没有直接去医院,而是去了烈士陵园。

陵园夏季开园时间早,门口已经有卖花的三轮车,他买了花,进去给他父亲扫墓。

他父亲的忌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,可他直到今天才想起来。其实以前他也总是忘,不过沈振州从来没忘过,总会提醒他,今年没人提醒,他就忘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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