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祀抬起头，猩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明棠。
脆弱，伤心，痛苦，一一浮现在帝祀的眼中。
他多么渴望十年前他如此脆弱时，明棠能来安慰他。
可是刚才明棠说，她母亲跟母后死在了同一日，那也就是说，那一日明棠没来见他，是因为沈氏也死了。
他的心有些松动，可毕竟事关先皇后，他不允许出一点点的错。
“帝祀，就凭你怀疑葬在皇陵的人，不是你母后，不是么！”
明棠抿唇，一字一句，手扶着帝祀的肩膀，清晰的看见帝祀眼底的震惊以及下意识浮现的杀意，明棠知道，她猜对了。
以帝祀如今的本事，进皇陵对他来说，轻而易举，自然也能带人进去检查先皇后的尸骨，确定她的死因。
可这么多年都没消息，难道不是因为尸骨本身出了问题么。
“帝祀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，我会一门秘术，可根据人的头骨画出人生前的画像，带我去皇陵吧，让我们一起揭露真相，好么。”
明棠低叹一声，察觉到帝祀松动的情绪，她知道，自己成功了，但刚刚，她也确实感受到了帝祀身上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