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听说过晏修的马车奢靡无比,还没有机会开眼呢。
晏修:“不能。”
这混小子,近日风吹雨淋地晒黑不少,又身着重甲在烈日下一路骑马,晒出不少汗水,让他冒冒失失进去,岂不熏着了祝思嘉?
祝元存略失望道:“臣遵旨。”
此间马车行人众多,他怕再撞到人,便改为小步前行,终于走到最醒目的那辆马车外。
车窗一直开着透气,祝元存走到车窗外,轻轻敲了敲,朝马车内张望道:“姐姐——”
祝思嘉的脸忽然出现他眼前,她伸手挡太阳,眼中似有埋怨:“何事?非要挑这么个地方说话。”
祝元存委屈巴巴:“是陛下不准我上来的。”
他的头发都被汗淋湿了,就算他本身没有一丝体味,但男子烈日下的汗味还是不容小觑。
祝思嘉立即明白晏修为何不让他上马车,她毫不回避地掩着鼻子:“你就站在下面吧,有什么话就快说。”
祝元存见她眼中的嫌弃,想说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,他干瞪着眼,张大嘴,眼中泪花闪烁,语调也委屈无比:
“娘娘,连您也嫌弃我?”
祝思嘉伸出手,用力捏住他两腮的肉:“磨磨唧唧的,你还是不是我弟弟了?”
她那个言思敏捷的弟弟何处去了?莫非被骗傻了?
祝元存这才道:“您是不知道,自从那夜我放走那个人,妹妹就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,她当真狠心。”
祝思嘉:“这是你自找的,你还敢怪罪思盈?”
祝元存:“哎呀,我知道是我自找的,但思盈从前最听我的话了,现在什么都要和我对着干。她最近突发奇想想练习骑术,我教什么她都不听,一意孤行,今日更是差点摔下马,好在任淮将她救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