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到他的手时,祝思嘉更是心漏了一拍。
她停下脚步,两只手才抓得到住他一只,她看着晏修冻裂地宛如干涸河床的手,甚至能看到他满手结下的细结时,瞬间泣不成声:
“玄之……你、你的手。”
这点轻微疼痛,与晏修而言算不得什么,他想如同以往一样伸手给她拭泪,又怕自己的手太粗糙弄疼她,便嘴硬道:
“朕乃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这点小伤,不值得你大惊小怪。”
祝思嘉哭得更厉害:“你的手这么好看,我怎么能忍心见你受苦?”
晏修心中五味杂陈,继续嘴硬:“朕的手是要舞刀弄枪、快刀斩乱麻的,无需讲究。”
祝思嘉丢下他的手,转过身赌气道:“陛下若不治,就别碰臣妾了。”
晏修:“……”
真是犟不过她。
晏修不情不愿被她拉进寝殿。
祝思嘉让他坐在床边,自己则去妆匣中找来大大小小,总计五六个小罐,还吩咐长乐宫下人烧制热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