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修果断挑开冕旒:“这么不小心。”
祝思嘉揉揉眼睛:“不疼的,陛下。”
双眼的痒意散尽,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晏修,仿佛着了迷。
晏修今日换的,乃是帝王在婚典上才会穿的华服,大秦并不兴朱色,因此连男子婚服左右也离不开以玄色为底。
但玄色几乎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颜色,这天底下任何男子若在他面前穿玄衣,简直就是自取其辱。
“大典快开始了。”晏修向祝思嘉伸去手,顺道捏了捏她的鼻尖,“想看,今日有的是时间慢慢看。”
祝思嘉只笑笑,没接话。
……
大典结束,晏修摆驾御书房,留给祝思嘉的还有许多未尽的礼节,全套做完时已近黄昏。
难以想象,她一个小小婕妤都要面对这么多繁文缛节,那晏修的皇后又该如何?
祝思嘉从未想过自己要当皇后,她也并不觉得晏修会立她为后。
她给这段关系做的规划,便是最后能落得个好聚好散的结局,也算不枉重来这一回。
祝思盈一早收到她的口信,提前在长乐宫内等候她。
“臣女见过祝婕妤。”